电话很快接通,盛良醒声音疲倦,似乎是在沉睡中吵醒。

“元朗同志,你好。”问好时,他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
“盛秘书,请原谅打搅你,我……”

不等厉元朗说完,盛良醒直接打断,“我知道你打电话的意思,元朗同志,主动权在临松同志手里,由他决定告不告诉你,或者什么时候告诉,请原谅我不方便回答,再见。”

直截了当挂断,弄得厉元朗心头的迷雾更加浓烈。

人就这样,越不知道越是好奇,越想知道。

更何况,廉明宇给他考虑的时间有限,联想到一连串的怪异举动,厉元朗更不可能轻易应允了。

尚天河在陆临松的房间里待了两个多小时。

出来时,厉元朗在楼上偷偷观察。

王主任送他出来,尚天河坐进车里,车门并没有马上关上。

他招手示意,将王主任叫进去不知说了什么。

大约几分钟后,王主任出来,冲着车子摆手告别。

尚天河轻车简从,只有汉岳省委书记李本善陪同。

一行三辆红旗轿车徐徐驶出院子,缓缓消失在厉元朗的视线之中。

几乎戒烟的厉元朗,此时也忍不住点燃一支香烟,抽烟只是掩饰他内心的烦躁不安,缓解急切心理。

他在等待岳父的召唤,这个过程十分煎熬。

但也锻炼厉元朗沉着冷静的心态。

将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,厉元朗端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。

并且还打开音响,收听起让他百听不厌的《高山流水》古筝曲。

恬静的筝音,使得他脑海里迅速闪现出来潺潺的小溪流水,蓝天白云和青草绿地。

心境立时变得轻松、惬意。

所有烦恼烟消云散,整个人顿觉神清气爽,无比舒畅。

不知不觉,厉元朗竟然有了困意,躺在摇椅上,闭上双眼睡着了。

这一觉,他睡得香甜,甚至感觉自己都打呼噜了。

直到身上有人给盖被子,厉元朗猛然一睁眼,望着面前的白晴,怔怔发问:“几点钟了?”

“快两点了,你既然醒来,赶紧洗把脸,就要开饭了。”

厉元朗一点不饿,而是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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